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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已过处暑节气。《月令七十二候集解》中说:“处暑,七月中。处,止也,暑期至此而止矣。”也就是说炎热的夏天即将过去,天气要渐渐凉快起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天人感应,笔者觉得近来上海的网贷平台也开始逐步摆脱前几个月的火烧火燎,慢慢地稳住心神迈步前行了。

从大环境来说,《网络借贷信息中介机构合规检查问题清单》的发布无疑给原先处于迷茫中的行业指明了方向。金融办即将组织开展的先行检查尽管不等同于平台备案正式启动,但从业者们至少重新有了盼头,不少平台又翻出了上半年花费不菲换回来的《平台备案法律意见书》,摩拳擦掌开始了新一轮的108条指导之下的合规整改。积极整改总是好事,平台面貌振奋向上,有利于各方的利益。

从个案来说,笔者近期主要在协助一些平台做好退出工作,千头万绪,夜以继日,实在无暇顾及原先关注的网络仲裁等业务研究。好在随着暑气消退,似乎出借人的火气和焦虑也有渐消之意,经过多轮互有进退的谈判沟通,这些平台的退出工作也逐步摆脱了最初时的手忙脚乱和险象环生。

稍定心神,就应及时总结经验以利再战。围绕特殊阶段(特指平台出现提现困难但尚未刑事立案的阶段)的平台退出工作,笔者初步感想有三点:

1.稳定人心,实控人不失联不跑路

当平台企业自觉无法承受巨额的资金压力准备宣布限额提现或者停止提现之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必须确保实际控制人不失联不跑路,坚持每天出现在办公场所直面所有的质疑与难题。这一点的重要性无论如何强调都不为过。闻风而动的出借人的全部恐慌与焦虑,在他们看到平台实控人本人身影的时候就可能消减一半,而在他们找不到实控人时就可能成倍爆发!

有的平台想出了“视频见面”的办法,让实控人躲在某处,每天定期在屏幕上露脸半个小时回答出借人问题,企图以此化解实控人面对面沟通的巨大压力。笔者认为这是个馊主意,只会让广大出借人心里没底更加发毛——谁知道你是躲在世界上哪个旮旯和大家视频呢?正确的做法就是实控人天天直接见面,甚至是被子铺盖搬进办公室日夜坚守也不为过,也许还会换来广大出借人、公安经侦和监管部门一定程度上的认可。

2.团结一致,出借人不分裂不恐慌

出借人维权群体也许是当今社会最特殊也最复杂的群体之一,症结问题在于“百人百心”,更多时候“百心”也不止,因为即使同一个人在不同阶段也会发生微妙的变化。

此时的团结一致是非常困难的,但往往越是困难就越有价值。如果平台实控人不失联不跑路,这也许代表了平台企业还能运用回收债权、处置资产等应对手段,此时广大出借人应当及时统一思想,讨论是否可以给予平台一些时间,观察其是否还存在“以时间换空间”的可能性。出借人上门施压也许是难以避免的,但毕竟不能完全依靠这种一哄而上的“软暴力”,四处上访集访更不可取,自身搞得心力交瘁,最终还是要回到规范解决的轨道上进行处理。回望E租宝、泛亚等类似大规模涉众案事件的最终解决,莫不如此,前车之鉴,应引以为戒。

3.客观公正,第三方不贪心不偏袒

面对初期针尖对麦芒的平台和借款人两方力量,直接对抗显然容易激化矛盾,此时,律师事务所、会计师事务所等第三方力量的介入有助于缓和对抗,通过规范平台退出程序、公示退出进度、清查平台资产、编制债权债务表等专业手段,寻找到各方认可的平衡点。由于笔者本身是律师,为避免自吹自擂推销业务之嫌,对此方面内容暂不具体展开,但是强调一点——第三方就要有第三方的样子,坚持执业操守,客观公正出具专业意见,特别是在处理此类涉众型项目过程中,更要考虑法律效果和社会效果的统一,不能把赚钱作为工作的唯一目的!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只要各方共同携手努力,笔者相信:不仅平台退出工作可以有序规范推进,而且整个网贷行业的合规备案工作也将在下半年迎来令人欣喜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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