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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清华五道口全球金融论坛广州峰会于6月23日成功召开。中国人民银行研究局局长王信在峰会上发表主旨演讲。

当前，我国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进入攻坚克难期，坚定不移地深化改革、扩大开放，推动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任务紧迫，深化区域金融改革是推动金融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重要维度。如何做好区域金融改革探索和试点，王信建议：一是把好“准入关”，并不是每个地方都能够申请获得所谓的区域改革探索试点，需要进行科学评估、综合考虑、稳妥推进。二是加强统筹指导，确保地方探索方向正确，预防改革可能产生的外溢性和不公平性等负面效应。三是明确地方政府的试点主体责任，建立根作评估和激励约束机制，对地方探索进行动态管理。同时，形成可推广可复制的经验，对于已经形成可推广、可复制的经验，可以考虑将实验区升级为示范区。

以下为演讲实录：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大家下午好!非常感谢主办方的邀请，让我今天下午有机会和大家一起来分享区域金融改革地方的改革探索和试点方面的一些想法。

这个课题在广州来讲再合适不过，改革开放40周年，广东是改革开放最前沿，中国改革开放是一个渐进式的改革，大量的改革的探索和试点是在一些地区尤其是在广东这样地区，掀起了波涛汹涌的改革。改革开放40年到了一个节点，所以我们更加需要在的顶层设计和进一步的推动，必须的探索和试点方面，更好的进行结合。

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第七次会议强调要鼓励地方基层群众解放思想，积极探索鼓励不同区域进行差别化试点，推动顶层设计和基层探索良性互动，有机结合。顶层设计现在强调比较多，尤其是金融上面，现在到了进一步要进行统筹协调，推动金融改革的时候，但是同样需要强调的是进一步充分发挥地方的改革试点探索的作用。

那么今天想向大家分享四个内容，第一是允许地方开展改革探索和试点的必要性，第二是区域金融改革的重点领域和工作机制，第三是地方改革探索和试点的成效、经验和存在的问题，第四是地方改革探索和试点的建议。

为什么要强调中央的金融改革探索，有很强的必要性。首先地方有较强的探索的积极性，有利用深化改革，大家都知道地方上为了发展经济，对经济改革方面都有很强的积极性，都很希望多争取一些优惠的政策，多争取一些其他的资源来推动当地经济的发展，而且在改革开放之处，当时的财政和薄弱，所以中央给地方试点的探索，让地方能够在改革中杀出一条血路，要资源要发展，所以地方上都有很强的积极性，通过各地比较强烈改革开放的积极性，来形成一种改革开放的动力，这个就是在改革开放是非常重要的经验。

在广东方面，在很多的改革探索方面都是走在前头，比方说在2012年设立珠江三角洲金融改革创新实验区，2014年设立南沙粤港澳大湾区金融合作改革实验区，2015年设立广东自贸实验区，2017年设立全国第一批绿色金融改革创新试验区，现阶段在粤港澳大湾区框架下推动金融改革创新。

各地的情况千差万别，通过地方探索加以完善，保证改革措施的合理性。在一些新的改革的举措方面，我们在顶层的设计方面，能够一下子出来比较成熟的完整的改革举措和方案，通过各地的实验区，各地的试点和探索位于全国的政策的完善、充实，最后在全国的推广，会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

现在大家都非常关心的绿色金融的发展，绿色金融的发展一个很重要的方面，绿色金融的标准大家都知道，世界各地具有各种各样的标准，有欧洲的标准，有香港的标准，所以国内绿色金融的标准，有一个向国际标准的靠拢协同的问题，同时很有意思的是，我们在国内可能各个试点地区，对于绿色金融，包括绿色信贷、绿色债券、绿色资金等方面，它很多的标准近相同，举个很简单的例子，什么是绿色的项目，什么样是代表能够作为绿色信贷的认定，从而推动金融机构更好支持绿色发展，当然有一些项目的行业是很理所当然的，比如说明摆是清洁能源这些项目，但是一些传统的污染性的项目，是不是相关的信贷就一定不是绿色信贷，不见得，我们在全国是批了5个省市8个地方进行绿色金融试点，他们在试点过程中有非常有意思的经验和探索。对于绿色信贷，对于传统污染行业，比如说印染行业，通过信贷和资源合理配置减少排放和污染，是不是就可以也能够认定为绿色信贷，这些都是提出一些很有意思的问题。如果能够减少排放，减少污染，那么是不是就可以也能够认定为绿色的信贷，这些都是提出一些很有意思的问题。所以就举这个例子，各地金融改革的探索对于我们的金融改革开放深化积累了宝贵经验。

从改革开放经验来看，什么样情况下最容易推动改革，当你无路可走，当你金融没有办法走下去的时候，大家传统的意义在这个时候可能变得不太重要，在这种情况下，在和平时期发展的情况下，往往对于一些改革开放的举措可能会影响到利益，或者大家对于改革的成效或者对于改革的成本，可能会有各种各样的意见，这是非常自然的，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通过地方的改革探索能够证明相关的改革举措，那么他是取得比较好的成效，相关的成本是可控的，风险是可控的，在这种情况下就比较容易凝聚改革的共识，从而推动相关的改革，这个也是在过去的40多年在中国增量改革的情况下，这个是非常重要的方面。

第二部分，区域金融改革的重点领域和工作机制。从中国地图看，在金融改革领域我们有很多试验区和试点地区，不同领域都在进行相关的改革探索，基本上在沿海发达地区，改革探索的试验区是比较多的，相关的改革试验区主要包括几个方面：

自由贸易区，第一批是上海，第二批是天津、广东、福建，第三批是辽宁、浙江、河南、湖北、重庆、四川、陕西等七个，第四批是海南自贸试验区，上海自贸试验区新片区等。自贸区主要任务是促进贸易投资的便利化，探索投融资汇兑便利，在跨境人民币业务、资本项目可兑换、创新外汇管理、建设国际交易平台、金融简政放权等方面取得实效，有力地促进实体经济发展和贸易投资便利化、形成了若干可复制推广的有益经验和做法。

农村金融改革、普惠金融、金融扶贫，这在三大攻坚战里面取得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包括黑龙江省“两大平原”、吉林省、四川省成都市、浙江省丽水市的农村金融改革，陕西省铜川市宜君县和青海省的农村普惠金融改革都在蓬勃的发展。

民间金融和小微金融改革，进一步增强金融支持实体经济力度，尤其是金融支持小微和民间金融“三农”的力度，包括浙江温州民间改革、台州市小微企业金融服务，福建省泉州市金融服务实体经济改革等。

绿色金融改革创新试验，包括浙江省、广东省、新疆、贵州、江西，广东以花都为核心区域都在进行非常好的绿色金融试点，在碳排放权交易、转让、抵押来进行融资等方面都进行了非常有利的探索，其中包括加大金融对改善生态环境、资源节约高效利用支持等。

其他区域特色金融改革与创新，包括珠三角粤港澳大湾区金融合作、浙江省义务市贸易金融、湖南长株潭城市群金融支持“两型”社会建设、广州市南沙新区金融改革、云南省广西壮族自治区沿边金融综合改革、山东省青岛市财富管理和湖北省武汉城市圈科技金融创新。

接下来向大家报告，我们在推动区域金融改革探索试点，试图进一步优化相关机制。一是建立区域改革项目决策机制。在国务院统一领导下，凡是涉及到金融改革创新通过人民银行进行顶层设计，充分征求相关部门意见，加强对区域金融改革的统筹引导。二是建立沟通协调机制。充分照顾到各方面的关切，尽可能动员各方力量来推动各方的改革探索。其中包括人民银行作为牵头部门，积极协调中央相关部门加强对试点工作的业务指导。上下联动，人民银行与试点地区地方政府之间建立紧密的工作沟通机制。地方政府的支持和牵头协调在区域金融改革中发挥了重要作用。试点地区人民银行分支机构和当地金融管理部门建立良好的沟通协调机制。比如说在总行层面，包括相关市区，银保监局、金融管理局等秘密协作，共同想办法。工作以后最多接待的是地方同志，他们的意见建议对我们进一步深入了解研究相关的问题，推动相关工作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

第三部分，地方改革探索和试点的成效、经验和存在的问题。成效和经验方面非常明显，我不是列举其中比较明显的方面。

牢牢把握两个原则，一是坚持新发展理念，紧紧围绕供给侧结构性改革，金融服务实体经济、防范化解金融风险，这些都是中央对经济工作的要求，我们的改革和探索一定是要紧密围绕中央要求符合经济发展需要。二是坚持市场化，发挥好政府作用，市场化大家都非常明白，充分利用市场资源，发挥市场机制作用，作用金融改革创新，往往在发展初期，很多在理念上、认识上、具体工作推动方面都有大量的工作要做。在这种情况下，地方政府发挥牵头、协调，甚至最初财政的支持、人才的吸引、优化营商环境方面都显得至关重要。

将改革金融服务作为突出重点，在很多改革创新金融发展过程中，跟地方相关的，地方往往做的比较好，容易出成绩的方面就是密切联系地方经济发展需要，推动地方金融服务水平的提高，更好满足实体经济、企业、金融方面，往往地方的探索和试点就特别重要。比方说浙江台州市小微金融服务创新，浙江小微银行的发展，比如说银行在支持民营企业和小微方面做了很多探索，积累了宝贵经验比如说搭建信用保证基金、推动全面设立小微企业服务专营机构、探索互联网金融服务新模式、推动商标专用权、专利权、股权等各类权利质押融资业务。农村金融服务创新方面，黑龙江创新订单农业贷款、四川成都实施金融服务主办行制度、浙江丽水建立从林权评估、登记、抵押担保到发生不良贷款处置的一整套制度。

加强金融管理，防范金融风险。这方面积累了很好的经验，现在地方政府承担着不好金融管理职能，同时在金融风险发生了之后，往往地方政府在金融风险的处置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既使是在一些全国性宏观方面的金融管理、风险防范的重要措施，最早也是从地方落地实施，积累了丰富的宝贵经验，最后推广到全国。比方说在外债管理，全口径跨境融资宏观审慎管理方面也是最早在上海自贸区率先开展。过去外债是行政审批的模式，市场化程度比较低，跟企业资本金情况相挂钩。全口径跨境融资进行宏观审慎的管理，效果会更好，债务整个规模根据形势发展需要进行控制。最早实验在成都，通过福建、广州、天津试点，推广到全国。温州金融综合改革，针对温州民间金融高度发达、互联互保风险频发，探索处置当地金融风险的有效路径和模式。有很多宝贵的探索，现在温州的情况有大大的改善。

注重针对特殊区域。根据当地实际情况相结合，针对一些特殊区域，比方说在广西面向东盟的开放门户改革试点，云南省沿边金融综合改革试点，粤港澳大湾区是特殊的地区，又有不同的经济发展制度和经济发展阶段，这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区域，在这个区域有很多政策改善与改革的需求，在粤港澳大湾区进行改革开放的进一步试点和探索，对于全国的综合改革开放起到很重要的作用。

整体来看，在金融服务、金融管理方面的探索创新，比较容易取得成效，但是对于金融调控、金融市场的改革开放等方面，因为金融市场具有完整性、一体化的特征，所以它就不太容易，在地方的改革有特殊的政策，这些方面更多可能是要针对金融具体管理以及金融服务实体经济方面，在地方改革探索方面更容易取得实效。

我们发现在渐进式改革的情况下，东部沿海地区在改革意识和工作基础方面占优，更容易推进改革，这也是为什么大家从地图上看到东部沿海地区，以及江浙一带以及上海金融改革探索赋予了更重要的责任和角色。

这是金融改革探索试点方面的经验，以及在这些地方需要关注一些问题，一个就是过于强调自身特殊性，寄希望与特殊政策，因为这种政策马上就能够立竿见影，就能够带来很多资源，带来很多发展的优势，改革开放40多年，很多改革都已经进入了深水区，以后的改革难度会越来越大，金融市场的一体化程度越来越高，在这种情况下在个别的地区，在一些政策尤其是金融政策方面，过于强调地方的特殊性，从而给地方在金融方面过于特殊的政策，这可能造成一种资金留滞，在这个方面的空间会越来越小，不能在这个方面寄予更高的希望。另外一个并没有考虑本地的特殊性，提出来金融改革的举措往往是不太好，没有针对自身的特点自身的需求。在少数地区也有一些值得关注的现象，就是因为地方往往个个别存在只要帽子不重落实的短视行为，这个是需要我们要避免的。

做好地方改革探索和试点的建议，我国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进入攻坚克难期，坚定不移地深化改革、扩大开放，推动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任务紧迫，深化区域金融改革是推动金融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重要维度，我们需要上下联动，共同做好相关的工作。

一个是把好“准入关”，并不是每个地方都能够申请都能够获得所谓的一些区域改革探索的一些试点，所谓的“帽子”，需要进行科学评估，综合考虑，稳妥推进。二开展区域金融改革应该具备一定基础条件，如符合国家发展战略、契合本地产业和区位特征、真实反映市场需求、服务实体经济。加强统筹指导，确保地方探索方向正确，预防改革能产生的外溢性和不公平性等负面效应，做好相关的工作。三是明确地方政府的试点主体责任，地方政府重视的程度，还有他所做的工作深入细致的程度，所投入的资源对于当地的改革探索是非常重要的，所以需要确实压实地方责任，并不是向中央提了创业区就好了，其实才刚刚开始。地方要立足本地实际，发挥主观能动性。建立根作评估和激励约束机制，对地方探索进行动态管理。最后是为了进行更好总结，形成可推广可复制的经验，对于已经形成可推广、可复制的经验，在改革探索方面，就会有很多的成效，这样就考虑将实验区升级为示范区，这样让其他的示范区能够吸取地区的经验。

需要加大工作指导，对于只要帽子不真改或经过整改仍然没有达到预期效果的，需要有个有进有出机制，这样才能增强机制。只有维持当地的经济金融的稳定，我们才有可能进一步深化相关的改革，同时地方就已经承担了很多金融风险处置，地方金融管理的职责，所以应该让各个地区，都广泛的宣传，让大家深入人心，深刻的理解只有维持地方经济金融的稳定，才能长远的推动金融的开放，必须坚守的风险，做好风险的处置，否则的话任何改革创新经济的发展都无从谈起。

今天利用大概20分钟的时间，向大家报告，地方的金融改革创新试点的必要性，现在的一些工作机制以及过去几十年，通过在增量改革的形式下，对于区域的经济金融改革的试点和探索，他的一些成功的经验有一些比较初步的看法，当然对存在相关的问题，提醒大家重视，最后是提出几点建议和意见，希望能够对于区域经济金融改革探索方面，让大家有更深入的理解，我相信广东还有其他的地区，那么在这种很强的推动当地经济改革创新发展的很强积极性的带动下，一定会进一步的增强实干，提出更好建议，让更好的改革举措生根落地，我们作为研究部门，在金融探索方面起一定协调、沟通、组织作用这样的部门，我们也非常愿意，而且是责无旁贷，为大家做好服务，继续做好金融改革发展，共同推动中国改革开放的大业，谢谢大家！

根据嘉宾现场演讲整理，未经本人审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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