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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过去十年中最坏的一年,也是未来十年中最好的一年。”

用这句话来形容,中小银行已开始的2020年或许并不为过。

在结构性存款监管趋严、定期存款靠档计息遇约束、同业存单发行规模缩量的背景下,结合零售业务转型困难、金融科技实力储备欠缺,中小银行未来的运营情况可能持续恶化。

在资金和资产两端都受挤压的生存环境下,如何突破掣肘将会是它们在2020年面临的首要问题。

资金端被束缚,中小银行负债压力加大

跨区经营,是长期悬在众多区域性中小银行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目前的政策指引既没有“一刀切”地处理部分中小银行跨区展业现象,而中小银行们也不敢像往年那般“猛龙过江”。

实际上,限制跨区展业是中小银行在经营发展中面临的主要掣肘之一,面对区域内国有大行、股份制银行的竞争,留给本土金融机构的市场空间本就有限,中小银行的揽储压力只会与日俱增。

此外,部分中小银行有通过互联网助贷实现“资金出省”的情况,但监管当局也给过指导意见,要求通过助贷实现跨区经营的业务规模不超过零售业务总规模的20%,以此明示了区域业务边际。

具体从资金端来看,目前国内的中小银行普遍遭受资金来源困境,其中规范存款靠档计息以及同业存单发行规模变化所带来的影响较为明显。

在2019年底,新流财经曾获悉,全国多省市的银行机构均已接到监管部门通知,立即暂停新增定期存款提前支取靠档计息的产品余额和新增客户,部分地区还要求,在2020年底之前,压降靠档计息类定存产品的余额调降至0,提前支取按活期计息。

作为广大中小银行揽储神器,靠档计息的叫停意味着中小银行的存款利率将马上失去价格优势,如果个别地区严格按照要求压降靠档计息产品余额,不少银行的存款余额将减少一半。

而更重要的是,在银行LPR报价机制下,银行几乎没有与靠档计息具备同等吸引力的产品,这势必将令中小银行失去与其他大型银行竞争揽储的抗衡能力。

除此之外,银行同业存单发行计划的变化,也预示着中小银行将在靠档计息叫停后遭受进一步打击。

据公开资料显示,截至2020年1月10日,已有170家商业银行公布2020年同业存单发行计划,发行量总额达4.78万亿元。其中,中小银行受去年信用风险事件及潜在流动性问题影响,发行的同业存单规模较2019年有缩减,相对而言,国有大行的同业存单规模持续上升。

以最近的上海华瑞银行、紫金银行以及江西银行为例,他们披露的2020年计划发行同业存单相较去年同比缩减30%、20%和20%。

就同业存单结构性特点而言,以国海证券统计的2019年12月16日至29日的同业存单发行情况为观测窗口,高评级同业存单占据绝对优势,期间AAA级发行总额占比为 80%。

而中低等级的同业存单不仅发行规模萎缩很厉害,其收益率上升也很明显,这意味着,“即便收益率高,也没什么人买。”业内分析师指出。

在结构性存款监管趋严、定期存款靠档计息受到约束的背景下,原本中小银行仍有动力借助同业存单获取资金。但近期的情况表明,中小银行发行同业存单的成功率和利率都受到大幅冲击。

预计未来资金将对资质较弱的中小银行的同业存单、永续债和二级资本债配置会有明显下降,中小银行的资金压力将进一步增加。

中小银行零售业务“死循环”,未来或面临大行挤压

俗话说,“得零售者得天下”,现在无论是国有大行、股份制银行还是广大的城商行、农商行或是民营银行等,都在大力布局零售业务。

那么进一步,“如何甄别客群变化?如何建立与客群之间较为稳固的渠道关系?如何融入客户新的金融需求?”将成为问鼎零售业务的前提基础。

为此,金融科技就成为了各类型银行零售转型的抓手。像中国工商银行、中国建设银行、中国银行等国有大行均已成立独立的金融科技子公司;此外,像招商银行、兴业银行、光大银行、平安银行等股份制银行也在体系内成了金融科技的公司主体。

当然,在中小银行中也有像北京银行这类规模实力较为出众的银行成立了金融科技子公司,然而,更多的中小银行不得不面对其先天劣势,区域限制大、业务规模小、科技实力薄弱、人才队伍匮乏等都制约着其金融科技基因的孕育。

互联网科技正深刻改变着现代人的生活,用户的使用习惯也随着科技的迭代而改变,这对中小银行来说挑战更甚。

首先,中小银行多为原城市信用合作社、农村信用合作社改制而来,其经营重点长期是传统存贷业务,以赚取利息收入。由于基础设施更新较慢,新产品创新难度较大。

同时,由于多为区域性银行,其客户多为本地居民,再加上产品单一,并受年轻人群向中心城市流动、互联网金融的影响,客群以老年客户群体为主,并在逐渐老化。

换句话说,依靠传统获客渠道的中小银行很难俘获“80、90后”,存量客群的数据特征已与年轻人的行为特征出现数据断层。

而目前用户办理业务的渠道变化最为明显,用户越来越多地通过互联网渠道获得服务,更为关注的是金融服务的可得性。

此外,用户的获取信息、办理各类业务的时间也碎片化,不再愿意专门花很长时间去银行网点或指定渠道办理业务,而是通过各类APP获取金融服务。当用户诉求很难满足时,用户便走随时向了其他互联网金融机构的APP中。

这表明金融产品更新迭代在加速,各类机构必须对用户的信息特征和反馈变得更有效率,这样一来又反作用于中小银行,形成一个恶性循环。

总体而言,一方面是客群老化、产品单一等老问题,尚未有应对之策;另一方面,面对新产品、新业务,心有余而力不足。

值得一提的是,银行体系内潜在的零售竞争态势值得注意,或许预示着留给中小银行发力零售业务的时间窗口可能已经不多了。

长久以来,除去招商银行和平安银行长期深耕零售业务,其他国有大行和股份制银行并没有真正将战略重心转移至零售上,企业客户和对公业务仍然是他们发展的重中之重。

但是受宏观经济的周期性影响,以及消费在国内生产总值的愈发居于主导地位,零售业务、消费金融的战略意义已不可忽视。

一旦国有大行和其他类型银行发力零售业务,那么将是中小银行发展零售业务的最大阻碍。

寻求区域特色场景,构建自身零售壁垒

截至2018年末,我国有6家国有银行、12家股份制银行、134家城市商业银行、2260家农村金融机构(其中农商行1262家、农合行33家、信用社965家)、1562家村镇银行、18家民营银行以及39家外资银行。

有资深金融业人士曾表示,长期来看,受经济下行影响,上述部分中小银行并不具备抗周期能力,他们零售转型的可能性并不高。但更多的城商行、农商行以及民营银行仍可以尝试构建自身的零售壁垒。

寻找消费场景,构建区域内独特的经营优势。

金融产品的存在形式已不再是单纯的展现给用户,而是融合到生活场景中;而用户获取金融产品也不再是仅是银行渠道,而是在碎片化的时间中完成。在这种情况下,很难有金融产品能一次性满足用户的所有需求,更多地是金融机构通过建立合作机制引进社会化厂商,共建生态圈。

所以,作为较为可行的突破口,中小银行需要深挖本地服务“强粘性”优势,围绕细分行业推进战略联盟和业务合作,组建一个个跨界融合的场景生态。如“金融+教育”、“金融+制造业”等,打造基于地方客群的金融生态系统,为当地个人客户以及小微客户提供金融服务,从而构筑起具有区域特色的差异化经营优势。

此外,区域性的中小银行大多具有较为紧密的地方政府关系,所以它们也可以加强与各级地方政府机构单位(工商、税务、社保、医保、公积金、公安)等管理机构深化政务合作关系,打通各级相关政务机构间信息壁垒,通过线上线下渠道支持本地政务业务在线办理、缴费等,以此打造为一个深入社区的政务服务平台。

这样一来,中小银行可以获得掌握本地居民、小微企业除日常消费外的主要个人信息和财务、经营情况信息数据库,从而构建起本地化的金融科技能力。

借助部分互联网平台,将银行的金融服务嵌入其中,形成使用较为高频的生活类应用,类似于微众银行的微粒贷融入到微信中。此外,还有区域型生活服务应用、大型企业OA等等。

在互联网时代,“80后”、“90后”逐渐成为主力军,他们对银行的需求已从线下向线上转变。对于中小银行来说,培养互联网思维经营客户也是必经之路。除了将线下产品向线上迁移,联合互联网科技公司开发线上专属产品,更多的推出缴费、支付、小额信贷等高频使用产品就显得尤为迫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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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未央网专栏作者发表,属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网站观点,未经许可严禁转载,违者必究!首图来自图虫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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