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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美国的股权众筹行业迅速发展,创投平台 AngelList 脱颖而出。本文介绍了 AngelList 的诞生背景、主要业务、盈利模式、未来发展方向以及可能存在的风险。研究 AngelList 的案例也对我国股权众筹行业的发展有启发意义。

二. AngelList的主要产品与功能

AngelList作为一个股权众筹平台,其最为核心的便是在线投融资业务。AngelList主要有3种投融资模式:联合投资(Syndicate)、自己发起的联合投资(Self-Syndicate)和基金(Fund)模式。除此之外,AngelList还增加了招聘的版块(AngelList Talent),最初建立这个版块只是单纯地为那些融资失败的初创企业的人才提供一个流动的平台,然而发展至今这项功能已经成为很多早期初创企业甚至较为成熟的初创企业招聘人才的重要渠道。

(一)平台参与者

AngelList平台上一个注册用户可以是多个角色,个人用户包括:投资人、企业创始人、企业高管或者求职者等;机构用户包括创业企业、投资机构以及孵化器等,他们可以建立企业档案、寻求投资或融资、进行职位招聘等。

1. 平台用户(AngelList Candidate)

作为最基本的功能,注册成为AngelList用户,可以在网站上浏览项目、可以关注有兴趣的企业和投资人,可以时刻看到平台推送的消息以及所关注企业或投资人等其他用户的动态。只需要填写简单信息即可成为注册用户,但无法进行交易,交易必须认证为合格投资者之后才可以进行。

在AngelList的网站上,首页置顶的板块是人才招聘(AngelList Talent),AngelList作为一家股权众筹平台将招聘放在这么显著的位置,一方面是招聘业务逐渐成为平台重要的功能,另一方面也是从平台绝大多数用户的角度出发。作为AngelList上的用户,想要成为一名应聘用户(AngelList Talent Candidate)非常容易,只需要直接导入简历或者填写详细档案便可以开始申请感兴趣的公司或者职位。但想成为投资人(AngelList investor)却有严格的限制。

2. 合格投资者(AngelList Investor)

用户如果想要参与AngelList的核心功能——股权众筹,则需要在AngelList上注册成为为投资人,并经过认证后才可以进行投资。投资人中又分为:领投人(Syndicate-lead)、顶级投资人(Top-investor)和普通合格投资人(Investor)。

普通合格投资人的认证方式是根据美国SEC的标准进行的投资者认证。根据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的要求,私募股权的投资人必须是经过SEC认证的合格投资人,SEC对合格投资人的界定有明确的规定。AngelList严格遵守SEC规定,对投资人的资格进行谨慎的审核,AngelList将投资人分为个人投资者、信托投资者和公司或基金投资者:

● 个人投资者:最近两年中每年的收入超过二十万美元或夫妻总收入超过三十万美元,且今年能维持相同收入水平;或拥有超过100万美元净资产(不包括主要居所)。

● 信托投资者:持有可撤销的信托且最近两年中每年的收入超过二十万美元或夫妻总收入超过三十万美元,今年能维持相同收入水平;或持有可撤销的信托且拥有超过100万美元净资产(不包括主要居所);或拥有资产超过500万美元的信托资产。

● 公司或基金投资者:公司或基金资产超过500万美元;或公司/基金的所有拥有者都为合格投资人或合格购买者。

对比三种不同的投资身份,AngelList对不同投资人有明确的资产要求。个人投资者的资产要求最低,信托投资者则可以利用信托合理规避税负功能并实现破产隔离,公司或基金投资者则资产要求最高。

投资人经过认证后,AngelList还对新投资人的交易额度进行限制,规定新投资人的每一笔投资额度不得超过2.5万美元,总共投资不得超过15万美元。随着新投资人的交易记录和累积经验达到AngelList认可的水平,或有丰富的投资经验、创业经历、专业投资人推荐等,投资人有机会调整其投资的额度。

对于投资经验或创业经历丰富的投资人,AngelList将他们选为顶级投资人。在总计注册用户中仅有3.68%是被认证的合格投资人,共有4.7万人,其中有9368位顶级投资人,占所有合格投资者总数的20%。同时,AngelList上还有很多职业投资人、连续创业者、风险投资基金的合伙人等,目前AngelList共有126位成熟投资人作为领投人,占所有认证投资者总数的0.27%,每位领投人都完成过数次创业或投资并有优秀成绩。表9统计了获得跟投金额最多的十位领投人。

3. 初创企业

作为初创企业,想要加入AngelList并实现在线的融资和招聘功能,必须首先建立自己的公司档案。对于初创企业而言,他们可以通过AngelList的平台吸引投资者和候选人,这个档案也是对自己企业的展示,与此同时,档案的完善程度以及公司对于页面的更新频率也会影响公司在其他注册用户推送页面上的可见度,而这也会直接决定公司在这个平台上的竞争力。

● AngelList上的初创企业排名

在AngelList上会有初创企业的排名,AngelList会根据公司上传的档案质量(The Quality of your startup profile)、公司在AngelList上的活跃度(your level of activity)以及其他用户对该公司的响应程度(How candidate respond to your startup)而进行排名。

● 成为热门初创企业

从时间维度上,AngelList上初创企业的热门程度是基于候选人和投资人对该公司的感兴趣程度而决定的,也就是在短时间内,有很多高质量的候选人和投资人想要了解这家公司,那么这家公司就会成为热门企业,在AngelList的首页等多处显著推送。其中,高质量用户是追踪其过往记录来评判的,包括该用户投资过的、创立的或者工作过的公司估值。

● 成为精选初创企业推荐给投资人

在初创企业档案公开的72小时内,AngelList会和来自顶尖风险投资公司的投资人组成的小组一起对这些公司档案进行审查,通过评估该公司的产品、团队以及成长空间等来判断该公司是否能成为精品投资项目来推荐给投资人。当被通知成为精选投资项目后,AngelList可能会要求公司进行更多的信息更新。如果没有被通知,则说明暂时不会被选为精选投资项目,但对初创企业而言可以通过进一步更新自己的档案,仍然有机会成为AngelList的精选投资项目。

(二)股权众筹

AngelList上有三种在线投资方式(Invest Online),分别是联合投资模式(Syndicate)、自发合投模式(Self-Syndicate)和基金模式(Fund)。

1. 联合投资(Syndicate)

Syndicate由一个领投人发起,其他已经认证的投资人对其进行跟投,也可以说这些跟投人与领投人之间建立了一个非约束性的投资承诺。领投人需要填写并公开一些必要信息,比如每年预期的投资项目数、一般投资金额以及收取的分成。领投人可以赚取每个项目跟投人投资利润的0~25%的附带收益,而AngelList会拿到每笔5%的附带收益。

● 领投人发起一个Syndicate

领投人可以是个人,也可以是VC,但是必须确保VC的投资人LP们同意VC在众筹中作为领投人。发起Syndicate的这个投资人就成为一个领投人,在正式发起之前,他需要填写一些相关的信息包括每年投资的项目数、投资规模、跟投人最低投资金额、附带收益(Carry)的比例等。之后领投人就可以向其他投资人推广他的Syndicate以获得跟投。

● 普通合格投资人跟投申请

已经认证的投资人可以对某个项目的Syndicate申请跟投,同时也可以申请自动跟投某个领投人发起的所有项目的Syndicate。领投人可以接受或者拒绝申请,也可以随时移除某个跟投人。

● 领投人发起投资项目计划

当领投人想要投资一家初创公司时,他需要发起一个投资项目计划。AngelList会审核每一个申请的投资项目计划,可能考虑的因素包括:Syndicate的跟投者数、与初创企业的投资配置是否达成一致等。一旦计划通过,所有跟投人都会收到投资预约。当进入这个阶段时,跟投人仍然可以选择是否参与。

不同的项目对于投资人开放的程度不同,有只针对领投人开放的,也有非只针对领投人开放的项目,也就是说其他普通合格投资人也可以选择直接投资,而不是加入领投人的Syndicate即不需要向领投人支付相应的费用。但所有的项目中,领投人及其跟投人会具有投资优先权。

另外,为了缩短项目的融资时间,跟投人还可以申请自动跟投。为了更清晰地了解三种项目投资模式,AngelList做了如下的比较,参见表10:

● 对项目进行投资

领投人

领投人可以是个人,也可以是风险投资机构(VC或PE)。当领投人为投资机构时,那么他作为领投人的附带收益(carry),则会作为其投资回报分给其管理基金的LP。因此AngelList在某种程度上在改变着风险投资行业的规则,促使更多的机构合伙人及知名投资者以个人名义独立的在AngelList上完成对初创企业的投资,直接赚取相应的回报,而不再与LP分成。

对于每个项目的领投人,AngelList规定其必须以个人名义投资不低于整个投资规模的10%,同时规定他有义务考察其跟投人的情况。除了在跟投人申请时就决定是否接受,领投人也有权在任何时候把某跟投人从联合投资的组合里移除出去。

跟投人

跟投人并不是直接对初创企业进行投资和持有创业企业的股权。而是投资到一个为每个项目设立的“特殊目的基金”,也就是一个有限责任合伙企业(Limited Liability Company)。每一个LLC都是AngelList的一个全资子公司,并由Assure Fund Management来管理,AngelList则担任每个LLC的顾问。跟投人把钱投入这个特殊目的基金,再由这个基金向初创企业投资。

领投人的投后责任

领投人会成为AngelList顾问团的主要负责人,由他负责将资金投资到初创企业并进行后续的监督和管理,但是他自己并不通过这个LLC进行投资,而是以自身名义进行投资。同时,规定领投人需要向AngelList披露他如何对这个投资项目进行投票以及是否买卖其股份的信息。通常情况下,这个LLC会按照领投人的指示在初创企业的股东会中行使表决权,并按照领投人的指示买入和卖出初创企业股份。

● 收益的获取

附带收益(Carry)是需要支付给投资管理者的每笔投资收益的资本利得提成。它的概念与普通风险投资(VC)基金中有限合伙人(LP)需要支付给普通合伙人(GP)的提成类似。只不过在VC投资里,VC基金GP的分红是按照投资组合的整体收益来提取的。因此,某些投资项目实现收益后,要冲抵失败项目的损失,然后才能给普通合伙人提成。而在Syndicate模式中,领投人是按每个具体的投资项目的收益来计算提成的。也就是说一旦投资的初创企业成功实现了退出,领投人可以获得来自该项目LLC投资收益的5%~20%(或者更高,一般由领投人自己设定)的附带收益,而AngelList则可以获得5%的附带收益。而剩余的收益则会按比例分配给这个投资项目的其他投资人。但如果项目失败,领投人并不需要承担责任。

【领投人发起Syndicate投资实例1】

Gil Penchina是多家创业企业的创始人,还在另两家创业企业担任顾问,具有丰富的成功创投经历。Gil Penchina发起的syndicate获得的跟投金额超过600万美元,超过900名投资者跟投。其Syndicate预期每年进行4笔投资,收取的管理费用为跟投人投资盈利的15%。

Gil Penchina的特长是投资于SAAS(软件即服务)以及无需销售人员的企业。到目前为止,Gil Penchina的Syndicate一共投资了7家企业,包括在线汽车交易平台Drive、Beepi、融资平台Vouch Financial、生产便携式群组交流工具的Orion Labs、在线教育平台Altschool、移动app运营商Soothe、以及在线人脉管理平台Contactually。

由于无须每年缴纳管理费用,跟投syndicate能有效节约投资成本。Penchina在投资说明中称:“跟投我的syndicate的投资者获得了投资于那些从Greylock、Andreesen、Founders Fund、First Round、Foundation、Google Ventures、IDG、Matrix以及Bessemer等风险基金处获得过融资的创业企业的机会,但只需要支付通过这些基金投资费用的一半。”

【领投人发起Syndicate投资实例2】

500 Startups是硅谷的一家种子基金,拥有世界顶级的创业加速器,具备超过50个国家的数百家创业企业的投资经验。如此实力的种子基金也成为了AngelList的领投人。500 Startups管理的Syndicate计划每个月寻找一家初创企业进行投资。每次投资时,500 Startups一般提供自有资金10万美元,分配给跟投者的金额10万-100万美元不等。优先将投资份额分配给老客户以及出资较高的跟投人。

目前,500 Startups通过Syndicate方式投资了4家初创企业——巴西的酒类交易平台Sonoma、在线视频平台Videogram、女性服饰租借企业LE TOTE和服饰交易平台FormaFina。

2. 自发合投(Self-Syndicate)

初创企业如果不想应付那些投资金额比较小的投资人,他也可以自己发起一个Syndicate,前提是该企业已经获得了一个高质量投资人10万美元及以上的投资承诺。投资人也可以通过提前预约投资的方式来确保10万美元及以上的承诺,当预约投资额超过10万美元时,初创企业可以选择关闭这个联合投资预约,然后面向更多跟投人开始筹集资金。自发合投与联合投资的区别在于自发合投中率先投资的投资者不是领投着,不履行管理义务,资金的募集和投后管理由AngelList主导,因此普通合格投资者在参与自发合投的跟投时需要支付AngelList10%的附带收益。

3. 基金投资(Fund)

除了以上两种方式,投资人还可以通过投资AngelList平台上的基金来对初创企业进行投资。这种模式类似于投资一个指数型基金,主要用于投资大量的早期科技公司,但是每个基金的侧重领域又可能会略有不同。这些基金会广泛的投资大概100个初创企业。而说到具体的投资方式,基金主要会投资那些有经验的天使投资人或是有VC谈判并领导投资的项目。但是投资这些基金的投资人不能单独退出其中的某笔投资。

通过基金投资的方式进行投资,每个项目获取的投资收益首先要支付基金所参与的联合投资项目中的领投人或主导该投资的基金本身15%的附带收益,同时AngelList会收取5%。

作为普通合格投资者,究竟选择哪种投资方式,不同投资方式之间的差异有哪些,我们将其进行了对比,参见表11。

当一个初创企业结束一轮线上融资后,如果他还有融资需求,投资人仍然有投资的机会。AngelList将会为投资人提供邮件交流的渠道,使投资人可以以此获得项目详细资料以及与初创企业未来更多的交流机会。

【初创企业成功融资实例1——1-page】

截至目前,有6家通过AngelList进行融资的初创企业上市成功,代表之一是成立于美国旧金山1-page。1-page是一家在线求职平台,以要求求职人提供1页对企业未来发展的建议而得名。

2011年9月,创始人Joanna Riley Weidenmilter将1-page的信息发布到AngelList上。次年4月1日,1-page通过AngelList获得了150万美元种子轮的融资,出资人是三家风险基金:Blumberg Capital、George City Angels和TMT investment。2013年8月30日,1-page又获得了包括前文所述三家风险基金在内6名投资人150万美元的融资。2014年9月,1-page成功在澳洲证券交易所(ASX)上市。

【初创企业成功融资实例2——Spire】

生产便携式呼吸调整仪器厂的Spire 正在进行一轮价值60万美元的可转债融资。企业创始人兼CEO Jonathan Palley 说:“我跟其他人说,在开始创业之前,我们的融资计划的核心应该是AngelList。” 2013年12月18日,Spire在AngelList获得了一笔140万美元的可转债融资。

【初创企业成功融资实例3——Lofty】

Lofty是一家艺术品交易网站。目前,天使投资人Fabrice Grinda正通过Syndicate方式帮助其获得一笔300万美元的融资。Grinda与他的合伙人一起孵化了Lofty,协助企业创始人Mark Lurie创业,并在创业过程中一直紧密合作。目前,已有46名跟投人宣布跟投这家初创企业。

(三)求职与招聘

与其他股权众筹平台不同的是,AngelList还推出了招聘功能——AngelList Talent。初创企业可以通过AngelList Talent找到自己的核心员工,而想要加入初创企业的人或者融资失败的初创企业员工都能够通过AngelList找到自己感兴趣的工作。

1. 概况

2012年8月AngelList Talent上线,起初只是作为融资平台的一个副产品上线,目的是为了给那些融资失败的创业者提供一个向其他初创企业介绍自己的途径,同时也为其他已经融资成功的初创企业招聘核心员工提供了一个更为便捷的途径。但是AngelList慢慢发现每个星期有几千次的应聘者或是招聘企业选择获取对方详细资料,到2013年年初甚至超过了在投融资过程中初创企业或是投资人获取对方详细资料的次数。同时还带来了越来越多的成功的人才匹配,也得到了很多积极的反馈。截至2015年7月8日,有10938家初创企业、26435个职位在AngelList上进行招聘,拥有224624位活跃的应聘候选人,已经有超过2200家企业成功招聘到员工。

2. 基本运行机制

有别于其他的在线招聘网站,AngelList通过yes/no功能使得招聘双方得到对方的详细资料,进行更深入的了解与交流,从而进行人才与初创企业的匹配。应聘人并不需要向一个特定的职位投递简历,而是选择自己感兴趣的企业,并可以简单描述自己为何与企业需要的人才匹配。而初创企业也可以主动的申请获得自己感兴趣用户的介绍,如果对方也对这家企业感兴趣,那么企业就能进一步地查看该用户的详细资料。

所以对于应聘人和初创企业来说,公开的档案也是非常重要的。应聘人需要告诉准确并且简洁地总结“我是一个怎样的人”。除此之外,应聘人还需要提供一些基本信息包括学历、工作经历、完成项目等。应聘人还可以为自己添加一行让人印象深刻的标题来总结自己的成就。要注意的是,企业可以看到过去30天中,应聘人对多少企业说了“yes”。而初创企业需要展示的信息则包括:企业产品、创始人、融资情况、团队等。对于每个职位,除了基本的职位名称和工作地点之外,初创企业还会告诉应聘人薪资范围和能够给予的股权比例。

3. 薪资和股权比较工具

AngelList为应聘人提供了一个薪资和股权比较工具,通过选取感兴趣的标签,应聘人可以查看具体某个地区、某个职位的薪资和股权水平分布。这个工具为应聘人给出自己的期望薪酬提供了一定的衡量标准。

尽管越来越多的人想自己创业或者加入初创企业,但是仍然有很多人对初创企业的工资水平持怀疑态度。AngelList上招聘的职位薪资水平可以与美国该领域的平均薪资水平进行对比,我们挑选了部分岗位进行了横向和纵向对比,参见表12及表13,我们可以发现AngelList上提供的职位薪酬还是十分具有吸引力的。

4. 收费情况

目前,招聘这项服务对于应聘人和初创企业来说都是完全免费的。当然AngelList也考虑过是否要收费的问题,2014年初,AngelList尝试向初创企业收取费用,最初制定的规则是企业可以选择支付员工第一年工资的10%或者股权的0.25%给AngelList,这样设计的目的是考虑到那些没有太多现金用来支付招聘费用的初创企业。但是这对于初创企业来说仍然是一笔不小的费用,于是随后AngelList把每次招聘到一名全职员工的费用降低到了2000美元。由于缺乏有效监督手段,AngelList只向那些在邮件中确认招聘成功的创业企业收费,这种收费模式完全依赖初创企业的道德水平。因此,2014年4月以后,AngelList不再收取任何招聘费用。

综上,AngelList平台上现在大部分的活跃用户恰恰是来自它的招聘平台。而许多非常知名的初创企业比如Uber、Yelp也在AngelList上进行招聘。通过AngelList Talent招聘平台,不仅完成了初创企业和人才的匹配,也激发了各类用户的活跃度。

(四)投融资社交

AngelList还是巨大的基于创业及投资的垂直社交平台。有别于Facebook、Twitter和LinkedIn等社交网站,AngelList增加社交属性是为了更好地服务于投融资及人才招聘业务。

1. 直接从其他社交网站导入朋友关系

用户可以直接从社交网站导入自己的朋友关系和人脉,从而能够直接在AngelList上看到他们的动态以及朋友圈中的投融资动态和招聘机会。通过这些关系,甚至可以更快地认识到想要认识的人,达成自己的目的。

2. 关注感兴趣的投资人和机构

“关注”(Follow)是AngelList社交平台上最基础的一个功能。与其他的社交网络比较相似的是,用户可以直接关注自己感兴趣的投资人、投资机构、初创企业和孵化器,这样便能够直接在自己的个人主页上看到这些人、机构或者企业的动态。随时了解感兴趣的投资行为和招聘情况。

3. 添加喜欢或者评论

对于AngelList上的某个行为,比如“某人发起了一个Syndicate”“某人跟投了某个Syndicate”“某个企业正在招聘”“某人建立了一个初创企业”等,用户只要感兴趣或者认为是值得注意或推荐的,都可以点击“喜欢”(like)来表示自己对这个行为的认可。而这个“喜欢”也会显示在用户个人页面的活动栏里,其他用户也能看到这条状态。

而在一个企业页面,用户还能够直接留下自己的评论,以表示自己对该企业的赞赏或者不满。这些评论也是开放的。当然企业可以管理自己的主页,自行选择是否保留评论区。

4. 查看用户之间的关系

在查看其他用户页面,特别是用户感兴趣的投资人、初创企业页面时,用户都能够直接在这些页面上看到自己和他们之间的关系:来自于社交网络的朋友、已经关注的人或机构。

例如,当用户查看Facebook创始人Mark Zuckerberg的页面时,他也能在上面看到自己与Zuckerberg的关系。用户与Zuckerberg也许并不是直接的朋友关系,但是AngelList能够从用户关注的其他用户上与Zuckerberg产生关联。比如用户A关注了投资人B,投资人B关注并与Zuckerberg共同投资了项目C,那么AngelList上便会显示用户A通过投资人B与Zuckerberg产生关联,并可点击查看投资人B和Zuckerberg之间的关联行为。用户不仅能够看到中间关联人,也可以看到自己与某个企业的关联程度。

在AngelList上的许多行为都能够使用户与用户之间产生关联,而当越来越多的行为在AngelList上产生时,原本简单的点对点关联也逐渐变成一张复杂的用户关系网,这使得每个用户之间都能或多或少的产生一些联系。这不仅使得用户能够更好地挖掘和利用这些关系,也使得用户对平台产生更强的归属感。

5. 向好友或者公司发送消息

当两位用户互相关注之后,他们之间就建立了好友关系,他们便能给对方发送消息。这个消息不同于邮件往来,会出现在用户平台上的收件箱,之后,用户便能够直接在自己的消息页面给互相关注的好友发送更多的消息。如果用户想要给一位并未互相关注的投资人发送消息,可以通过与该投资人的共同好友来产生联系。

当用户成为一位合格投资者之后,他便能够向正在融资的公司创始人发送消息或者申请获得更多资料,从而了解更多该初创企业的信息,提出自己的疑惑。这也使得投资人能够更加快捷、便利的直接与初创企业对话,为其增加了一个沟通交流的渠道,有助于投资人进行更好的投资选择。

6. 为好友写推荐

对于一位特别熟悉或者有帮助的好友,用户都可以在他的个人页面上为他写推荐。如果他是一位领投人,这些推荐将增加他获得跟投的筹码。而即使是一位普通用户也可以请好友帮助撰写推荐,特别是那些想要应聘的用户,这些推荐能够帮助他吸引公司的注意,对找工作也更有利。

综上,虽然AngelList并未宣称自己是一个社交网站,但是在使用AngelList的过程中不难发现,社交功能不仅方便了各种用户之间的沟通交流,打通了各个环节之间的屏障,还增加了用户的黏性,同时又为平台带来更多关联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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